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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惊梦

霉干菜烧饼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她是逸仙观道姑之女,自小在的幽林谷长大,极具红妆天赋,并且可与鸟兽珍奇沟通。本来如山野精灵的她,却遇到一生的冤家,天下第一红妆世家梦府的纨绔二少爷,一个背景神秘的男子。红妆盛行的异幻民国世界,惊险刺激的冒险爱情,就此展开!----------------------------《红妆惊梦》同名影视剧、正版授权网游也全线推出中!

主角:   更新:2024-03-28 2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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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红妆惊梦》,由网络作家“霉干菜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逸仙观道姑之女,自小在的幽林谷长大,极具红妆天赋,并且可与鸟兽珍奇沟通。本来如山野精灵的她,却遇到一生的冤家,天下第一红妆世家梦府的纨绔二少爷,一个背景神秘的男子。红妆盛行的异幻民国世界,惊险刺激的冒险爱情,就此展开!----------------------------《红妆惊梦》同名影视剧、正版授权网游也全线推出中!

《红妆惊梦》精彩片段

暮色下的天香城,重山环绕,云雾飘渺,宛如仙境。
好似云端的红色明珠,氤氲中宝光熠熠,瑰丽万端。
无数金色羽毛、翅膀闪闪发光、有着斑斓尾翼的金凤鸟,在天香城上空飞舞着,婉转的鸣叫着。
天下第一红妆世家,梦府,就坐落在天香城城北,镇着整座巨城之风水气运。
梦家乃是世人眼中的“红妆”至高权威,并且梦家的香坊主厂就设置在天香城,因此天南地北的客商,世界各国红妆代理商人,都云集在天香城。
由此,天香城俨然成了天下第一大繁华都城。
城内,各条美轮美奂的街道两侧,林立着文化气息截然不同,风格迥异的建筑。
法兰西哥特风的教会尖塔足有百多米高,直入云雾之中,遥相呼应的斯巴达斗兽场由圆拱发券方式砌筑造型,传统黑白水墨风格的书社大楼,绚丽琉璃瓦铺盖而成的脂粉娘娘神殿……
以及大门和主体之间存以空间,装饰考究,给人豪华大气之感的“胭香一条街”,采用了西方文艺复兴时建筑“三段式”建设,细部为华夏传统装饰,内部装饰以天花、藻井。
街道两头,分别驯养了四头足有两米多高的“福禄麒麟兽”,这种狮头龙鳞身,四肢雄壮的珍奇异兽,原产自西域百万大山之中,但百年前的梦府家主为了震慑本地风水,特意请来四头,驯养六十载才有了这四头护城瑞兽!
每当夜幕降临,瑞兽高吼,胭香街两旁的幻彩水晶灯,便会释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华,将整条街点亮地如梦如幻。
胭香一条街上,寸土寸金,每一家皆为售卖胭脂水粉的店铺。
专门售卖华夏胭脂水粉的六义和红妆坊、金颐堂香坊,亦有来自西方的高鼻梁,蓝眼睛的胭脂商经营的妆秀苑、织梦园、蓝雪儿香楼、卓美阁……
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除了一匹匹鬃毛油亮光洁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辆精美马车,也有福特、道奇、庞蒂亚克等洋车也是云集此地……
一个个手夹小巧的女士香烟的旖旎女子,穿着各式旗袍或坐在店铺里,悠闲的摆弄着各种玲珑小巧的胭脂水粉盒子,瓶子,或恬淡的品着香茶,享受着晚霞的余晖。
这些美艳的身穿昂贵绫罗旗袍,涂抹丹蔻的女子就是全天下女子所羡慕的“红妆女”。
红妆女,每一个爱美,期冀通过自身努力而改变命运的女子所羡慕的天下女子最梦幻的职业。
而遴选,培训红妆女,颁发红妆女证书的则是素有“天下第一红妆”之称的梦家。
成为红妆女,不仅可以被天下的胭脂商人雇佣,成为展示胭脂水粉的模特,还可以成为受世人尊崇的胭脂学方面的研发者,品鉴开发各种胭脂水粉。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红妆女”不仅仅是美貌,金钱,地位的代名词,更是“才气”的代名词。
对许多男子而言,能娶到一名红妆女就是一种荣耀,而梦府一些高阶的红妆女,对常人而言更是可望不可及,足以媲美王公贵族。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了。
天下第一城天香城在万点星辉下,有一片区域却是如同白昼。
那里,就是受世人尊敬的梦府……
……
梦府座北拥南,占地数百亩。这座百年老宅是一座经典的南国庭院。
尽管天香城坐落在苍茫的云雾山山脉上,但梦府里却是一派江南水乡的美景。
砖红瓦青、厅榭精美、花木繁茂、茂树曲池,胜甲吴下。
整个梦府里宅院,苑囿,廊阙林立。
一精美大气的套院里,几个身穿黑色褂子,足蹬黑面白底布鞋的小厮垂首站立在房门外。
雕花的窗棂内,一张梨花木的大床上,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斜斜地倚靠在床栏上。
男子下着黑色西裤、上着白色衬衫,脚蹬水牛皮的马靴,面色清冷,一双剑眉斜斜地朝两鬓飞去。
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樱花红的唇,性感,刚毅;淡雅如雾的眼眸中游弋着桀骜,孤冷,玩世不恭。
一个紫砂壶被男子握在手中,高高举起。
清冽透明的茶水顺着紫砂壶的壶嘴流淌出来,如潺潺小溪。
男子仰头,将这小溪流接住。
穿着水牛皮马靴的双脚悠闲地晃动着。
靠近墙角的一个金银彩绘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老式的西洋电唱机,电唱机上的唱片在旋转着。
靡靡的歌声从指针下流淌出来。
青年男子仰头喝着茶叶水,应合着电唱机音乐的节奏,惬意地摇头晃脑。
门外传来小厮们恭敬谦卑的声音。
“大奶奶——”
这一声“大奶奶”令这个犹如冰山孤狼一样的男子烦躁起来。
“好了,你们都退出去吧。我要和少爷说说话。”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是。”小厮们恭敬地答道。
随着小厮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一绣着富贵棉的绣花鞋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来。
妇人着了绣着金堇的紫色罗裙,墨绿色窄袖短袄。高高的对领使得妇人的脖子显得纤细柔长。
妇人心疼又不悦地走到大床边,嗔怪地看着这个仰卧在大床上的青年。
“少蝶,夜已经深,你还不去心源居和那丫头圆房,若是那丫头醒来,大喊大叫,被多嘴的人看到,不知道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的闲事。”
紫砂壶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高筒马靴落在织锦地毯上。
被叫做少蝶的青年一跃而起,仿佛没有听到妇人的话一般,青年走向电唱机,将指针取下,又拿起一张老唱片,仔细地看着唱片封套上印刷的一个挠首弄姿的洋人女子。
青年笑着点点头,似乎对这上面的西洋美人颇为喜欢。
“儿子,你倒是去啊,若是那丫头醒来大喊大叫,又是一桩麻烦事!”妇人焦急地说道。
不断被妇人催促的青年,正是这天下第一红妆的梦家的嫡亲血脉,梦府老爷子梦景天的亲孙子梦少蝶。
妇人则是青年的亲母文氏。文氏早年在梦府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当年的梦世昌,作为梦老爷子的唯一嫡子,有着高超的调香制作胭脂技术,世人皆说天赋极高的梦世昌是天下第一红妆的梦家的当仁不让的继承人。
早年的文氏凭着大家闺秀的出身,凭着丈夫梦世昌在梦府的地位,也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可谁知,梦世昌的理念与崇尚“贵族尊享”的梦府脂粉并不同,他执意要研究平价的“平民胭脂”,梦想着全天下人都可以使用上品质绝伦的梦家脂粉。
这无疑让贵族们感到不满,梦老爷子自然也对儿子的选择感到震怒。
唯恐梦家的胭脂水粉业有一天会被梦世昌带入平民胭脂生产中,梦老爷子一怒之下,夺去了梦世昌掌管梦家胭脂业的权力。
与父亲,红妆界第一人梦景天发生大冲突的梦世昌心灰意冷,成了“废太子”后,也是醉生梦死,不问家事。
文氏在府内的身份与地位,随之也有些微妙起来……
“你倒是去啊”,文氏皱着柳眉,再次催促道。
梦少蝶不悦地将手中的唱片丢在案几上,冷面说道:“娘,这种闹剧早该收场了,把她送走吧。掳掠民女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别做了。”
“少蝶……你……”
文氏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嘴里会说出“伤天害理”四字!
002

妇人不禁又羞又愤,戴着长长玳瑁护甲的手指愤怒地指向亲儿子,气得浑身发抖!
“好一个‘伤天害理’,为娘对你,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你竟敢这样说为娘?!
你爹心灰意冷,什么事都不管不问,这些年,若不是你娘我‘伤天害理’,你又怎么能安然地在这大宅子里过得舒舒坦坦?
若不是你娘我‘伤天害理’,你又怎么能在法兰西留学,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若不是你娘我‘伤天害理’,你以为你还能被人称作‘二少爷’吗!?”
这些年在梦府里,独自挑着大梁支持儿子,苦苦挣扎的文氏一屁股坐在梨花木矮几上,悲切地哭泣起来。
见自己的母亲被气哭,一脸冷酷的梦少蝶脸色也难看起来。
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娘亲,总是感到歉疚良多。
原本出身大家的她本该过着无忧的日子,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被夺权,若不是自己无权插手家族的胭脂水粉业,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在这偌大的梦府如履薄冰?
将那道姑的女儿掳劫来和自己睡上一睡,也是母亲的一种母爱的疯狂表达。
据说那女子的八字和自己正好般配,能够旺自己,庇佑自己夺得家业的,可这种事,西洋留学过的梦少蝶又岂会当真?
心疼地望着文氏,梦少蝶走了过去,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文氏面前。
“娘,您别哭了”,梦少蝶唤了声。
文氏哽咽道:“少蝶,你听话……那丫头虽然是我派人掳来的,但是,她一个道观里,被道姑抚养长大的山野丫头,又有什么家世呢?
这个世道现实而残酷,依她的出身,顶多也就是嫁给一个农人做农妇。
你占了她的身子,我留她在府里做你的贴身婢女,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待你娶了正妻后,也可以收了她做一个偏房,给她一个名分。”
梦少蝶目光闪烁一阵,还是摇头:“娘,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来。我们将她强行掳来就已经是大错,还是尽快将她放走吧。”
劝来劝去,自己的这个儿子就是油盐不进,死活不肯接受那个被掳来的丫头,想到夜已深,文氏说不出的焦躁。
为了庇佑儿子早日夺得梦家的家业大权,成为梦家胭脂水粉业的掌事人,自己花了重金寻来了能掐会算的“活菩萨”,斋戒沐浴多日,天天上香,“活菩萨”终于为儿子算了一卦,寻到了那个能够旺儿的女子八字
按照自古以来的传说,这种和儿子八字完美相合的女子身体含有天地精气,男子和她同床,可以吸取她体内的天地精华,使得男子体内的阳气旺盛,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此人生一帆风顺。
按照“活菩萨”的指引,自己派人寻到这个和儿子八字完美相合的女子——逸仙观的叶小纨。
只要日夜同房,定然能得到此女体内蕴含的天地精气。
虽说名门大户掳来一个平民女子,传扬出去总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贞操是一个女子最珍贵的东西,虽说强占了她的身子,但只要许她一世荣华富贵,想来她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文氏惦着小脚在奢华的织锦地毯上焦躁地走来走去,她的心口隐隐作痛,都是被气的。
忽然,文氏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古怪的笑容浮现在文氏的脸庞上。
一条绣制着紫藤萝花的丝巾被文氏从袖筒里掏出。
梦少蝶看着忽然变了神色的母亲文氏,心里疑惑,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笑意盈盈?
文氏伸出手来,用长长的护甲捏着紫藤萝花的丝巾,轻轻为梦少蝶擦拭起额头。
“儿子,娘都是为你好啊。”
不等梦少蝶言语,紫藤萝花的丝巾轻轻地拂过梦少蝶的鼻翼……
万点荧荧的光芒似繁星一样飘散开来,光芒化作一朵朵美丽的紫藤萝花苞,花苞在空中逐渐绽放着,花蕊释放出黄色的光晕。
一阵眩晕,一阵恍惚。
梦少蝶看着那紫藤萝花的丝巾,喃喃道:“这是,这是……”
紫藤萝花的丝巾再次朝梦少蝶的鼻翼拂来。
扑通一声,梦少蝶昏倒在梨花木的大床上。
旋转着,飘飞着,怒放的紫藤萝花化作万千小小的光点,柔柔地飞向昏迷倒床的梦少蝶,悉数消失进这俊美少爷的鼻腔中。
戴着长长玳瑁护甲的手将丝巾小心翼翼地收进袖筒中。
长相端庄又温和的文氏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昏迷的梦少蝶的额头。
“儿子,娘也是无法。娘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娘爱着你。那叶小纨虽然是山野里的粗鄙丫头,但谁让她是你命中那个旺你的人呢?谁让她八字和你匹配呢?”
缓缓转过身来,文氏朝门外,厉声道:“来人。”
两个小厮急匆匆地从院落外跑了进来,跨过门槛,垂手而立。
文氏傲然地看着两个小厮,冷沉地说道:“二少爷酒醉,将二少爷抬进心源居。”
两个小厮低眉顺眼地齐声道:“是,大奶奶。”
两个小厮朝大床走去,不等靠近大床,一只水牛皮马靴猛然抬起,一脚踹在一个小厮的胸口。
面色潮红的梦少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二,二少爷——”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厮,畏惧地望着双眼似乎涌动着鲜血的梦少蝶。
文氏惊喜地望着忽然醒转过来的梦少蝶。
面色潮红,双眼充血,口干舌燥,这不就是紫藤萝花丝巾中藏匿的“欢喜粉”的作用特点吗?
一张西洋画像被文氏从怀里掏出,画像上是一个柔美,可人,不失精灵可爱的女孩。
这是当初为了派人去寻找叶小纨,特意画好了的。
“少蝶,这就是小纨啊,她在心源居等你呢。”文氏说道。
看了一眼那张小画像,梦少蝶摇摇晃晃地朝房门外走去……
……
心源居。
雕花的窗棂内,摆放在窗台上的水仙含苞待放。靠西侧墙壁的一个古朴的书架上摆放了各种珍稀古籍,青花瓷套瓶,老唱片。
紫色檀香木的书桌上摆放了用翡翠、孔雀石、东林石、珊瑚、水晶石等玉石原料篆刻的印章。
沾满墨汁的,饱满的毛笔放在一个琉璃玉骨架上。
一张书写了一个大大的“蝶”字的宣纸被一把长长的戒尺压在桌子上。
描画了许多精美图案的藻井里悬挂着奢华的如意宫灯,里面置放的乃是西域进贡夜明珠,散发莹莹光华。
“呜呜……”
叶小纨从昏昏沉沉中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嘴里有东西……
为什么自己的嘴里会被塞了一块破布?为何自己会被五花大绑,丢在这张大床上?为何自己会穿着宽袖斜襟的红色袄裙?
粉紫色的缎面上绣有莲花、鸬鹚、铜钱、喜鹊等寓意美好的图案。传统手工棉布的内衬,缀有银质铃铛的裙摆。
为何这屋子里古朴凝重,又喜气洋洋?
疼,头发昏的疼。
扑通一声,不断挣扎坐起的叶小纨再次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记忆似乎永远被终止在那一幕,那一刻……
003

希尔顿酒店十二层高级宴会厅。
彩色汽球扎起的拱门下,一个俊朗的男子站在主席台上对着话筒侃侃而谈。
“盛世彩妆集团公司在过去的一年里取得了令人振奋的销售业绩,公司不仅超额完成年度目标,更拓展了九大业务领域,与多个影视公司,婚庆公司达成了深度合作项目……”
偌大的宴会厅里六千多人围桌而坐,男人们朝男子投来敬佩羡慕的神情,女人们的目光则多了一丝爱慕。
是啊,这样一个身家数十亿的集团公司总裁,长相俊朗,年纪轻轻,怎么会不吸引女人的目光呢?
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孩站在这个侃侃而谈的总裁大人的附近,女孩手举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信封。
一双顾盼神飞的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下,似乎是一片汪洋大海。
女孩叫做叶小纨,是这家集团公司的最底层小员工,是给大秘书整理文件,查找资料,管理档案,入库的小助理。
虽然地位卑微,但是却能近距离偷偷观望这家彩妆公司的总裁大人慕景风的风采。
樱桃红的小嘴被洁白的牙齿狠狠咬住,一双大眼睛痴痴地凝望着慕景风的背影。
就在叶小纨有些挪不开眼神的时候,侃侃而谈的慕景风转过身来……
惊了一跳的叶小纨差点没把托盘掉地上,好在还是用微笑掩盖了。
“叶小纨,这是抽奖题目?”慕景风指了指托盘里的信封。
叶小纨一双明眸睁得大大的,呼吸一窒,心如鹿撞!
四年了,四年了!这是第一次——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叶小纨面泛娇红,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喜悦,“嗯!”
“谢谢”。
慕景风淡淡说了声,拿起抽奖信封,可就在刹那,他的脸色大变,朝高级宴会厅外望去。
众人顺着慕景风的目光望去,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身穿风衣从宴会厅外冲了进来。
一把利刃被男人握在手中。
“慕景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利刃带着呼啸直直地朝站在主席台上的慕景风刺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在慕景风身边的叶小纨大叫一声,朝慕景风身上扑去。
“啊——”一声凄厉大叫。
利刃狠狠扎进叶小纨的后背中。
慕景风愣愣地望着女孩,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有些茫然,有些疑惑,更多的莫名悲伤……
宴会厅内的员工们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凄厉大叫,抱头朝四周的安全出口奔跑去。
听到骚乱声的保安们,警察们呼啸着朝十二楼冲来。
“慕景风,行啊,竟然有人肯为你这个不仁不义的败类挡刀。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两人。”
利刃如闪电般一次次挥起,带着满满的恨意扎进叶小纨的后背中。
叶小纨深情地凝望着慕景风,满是鲜血的手朝这个爱慕了四年的男子伸去。
“我……”
扑通一声,俏脸如阳光般明媚的女孩扑倒在血泊中,鲜血顺着后背的伤口汩汩而出。
一双大眼睛渐渐合拢了。
一个声音她心中响起。
“慕景风,我……爱……你……”
……
口中塞了一块破布,浑身被捆束的叶小纨躺在梨花木的大床上,挣扎着。
为什么自己的衣裳会和宴会厅时穿的不一样?为什么后背不疼了?
就在女孩百思不解,一个个问题萦绕脑海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凉飕飕的春雨雨滴被风刮进了房间。
荧荧光芒中,一个身穿西装长裤,白色衬衫,足蹬水牛皮马靴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那双桀骜的双眸是荒漠孤鹰的冰寒。
叶小纨惊喜地望着男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个走进来的男子不正是自己爱慕的慕景风吗?为什么他会穿着复古的装束?为什么他面色潮红,但神态又如此冷沉?
自己是在做梦吗?是自己太思念他了,太爱恋他了,导致自己做了这样一个梦吗?
就在这个被捆束的女孩一遍遍地自问时,男子抬脚一带,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高筒水牛皮马靴朝大床走来。
他站在床边,先是看了叶小纨一会儿,随即修长的手指猛然将叶小纨的下巴挑起。
透射着孤傲的双眸朝叶小纨的双眸靠近。
四目相对。
被捆束着的叶小纨浑身颤抖起来。
即便这真的是一个梦,但被自己爱慕的男人这样看,还是感觉很尴尬。
自己为什么会被捆束着?为什么会这样躺在这里?
修长的手指放在衬衫纽扣上。
白色衬衫,高级水牛皮腰带……一一被抛向身后。
不,不……
浑身颤抖的叶小纨试图将自己藏匿起来。
虽然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想象过慕景风雄健的胸肌,一次次地幻想着被他拥抱在怀里,耳鬓厮磨,却从没有想过,此时的慕景风会像一头冰山孤狼,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的魅惑,野性的魅惑。
大手猛然捏住叶小纨的下巴,精致的冰唇在叶小纨的脸蛋上缓缓游移。
男女之间那股浓郁的荷尔蒙,仿佛点燃了整个房间。
“愿意做我的女人么?”
“慕景风”冷冷地问道。
叶小纨惊慌失措地看着男人,头脑一片空白。
邪魅仇恨的笑容浮现在“慕景风”的眼眸中。
不等叶小纨反应过来,身上的绳索已然被解开,口中的破布也被拽去。
“咳咳……”
就在叶小纨咳嗽着,想仔细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地是什么地方时,“慕景风”已然压了过来。
不!慕景风,你怎么可以这样?
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片恍惚的叶小纨伸手,欲将自己爱慕的这个男人推开。
谁知这男人力大无比,自己的抗拒丝毫不起作用。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涌动,一只大手用力揉搓着叶小纨的鬓发,另一只手则霸道地攀附上了女人的一座圣女峰。
“嘤”!
叶小纨何曾被男子如此轻薄,但又难以言表地发出了一声娇呼。
“做我的女人,你委屈吗?”
自己怎么会感觉委屈呢?四年,人生有几个四年,身为盛世彩妆集团公司的底层小员工,默默爱了这个男人四年,四年了。
暖暖的心起了波澜,叶小纨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紧紧地箍住。
“不会委屈,我……我爱你好多年了……”叶小纨哽咽着说道。
身上的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俊朗的他认真地看着叶小纨,似商量,又似命令地说道:“做我的女人。”
红晕飞上叶小纨的脸颊。
炙热的吻霸道地,强悍地掠夺着叶小纨身上的每一缕温度。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坦诚相见,叶小纨的身子晶莹如白瓷,却好似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让男人贪婪地想要占有每一寸圣地。
当一股滚烫的洪流,冲入叶小纨的身体,她的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后,就忍不住阵阵娇吟起来……
“嗯……嗯……”
男人仿佛是不知疲倦的猛兽,目光灼灼发烫,丝毫不知怜惜这初尝男女之事的美人,不断地征伐着……
红罗暖帐的帷幔微微飘飞着,暖帐内一对人儿炙热地胶着着。
窗台上的莹光水仙缓缓地绽放了,雪白的花瓣缓慢地伸展开,鹅黄色的花蕊吐露出无数晶莹光点,光点在屋子中飘飞着。
暗香浮动,一室旖旎,如梦如幻……
叶小纨搂抱着身上的男人,凝望着窗台上那盆盛开的从未见过的奇异花朵,幸福地喃喃道:“不要让梦醒来。”

010

站在一棵千年古树的粗大的树枝上的梦少蝶惊慌地跃起,闪身到另一棵大树的树冠里。
叶小纨嘟嘴,皱着眉头,走到千年古树旁,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地查看着大树。
“哪里有人啊?不像有人在这里藏匿过啊。”
小白龙仰天,尥起蹶子,嘴巴里发出阵阵嘶鸣。
似乎在说着“有的,有的。”
叶小纨慵懒地伸展着胳膊,娇美的身段玲珑有致,娇憨笑着说道:“哎呀,别骗我了啦,我知道没人的……不过,这一觉还真舒服呢,感觉睡了好长好长时间呢。”
揉了揉小肚子,女孩嘀咕道:“我要回道观了,我要吃哑姑做的蜜橘干呢,唔……还有酒酿蜜枣,怎么感觉肚子特别饿啊,算了还是吃饭好了……”
叶小纨身轻如燕,跃上小白马的身上,欢快地喊道:“小白龙,送我回道观。”
小白龙兴奋地踢踏着黑亮的蹄子,一个跃起。
几只小乌鸦“呜哇,呜哇”的欢快的叫着,追了过去。
“咯咯——”
银铃一样的笑声飘飞在茫茫森林的上方。
梦少蝶从一棵大树的树冠中闪身而出,望着叶小纨消失的方向,心痛不已。
为什么这银铃一样的笑声这样熟悉?
为什么这山花一样浪漫的笑这样亲切?
不知不觉中,梦少蝶的眼眸湿润了。
一段仿佛镌刻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脑海……
……
很多年前的那个春末夏初……
一个小男孩坐在小河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小男孩不断将怀里的小石头抛掷到河面上,河水被击打起一圈圈的涟漪。
一根柳树枝轻轻拨动着小男孩的头发。
“阿豆哥哥。”一个小姑娘躲藏在小男孩的身后,欢喜地唤道。
小男孩惊喜地转过身子,朝后望去。
不知何时,一个小姑娘站在小男孩的身后。
小姑娘大概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粉色碎花的袄裙。两条油光光的大辫子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而惊喜站起的小男孩不过比小姑娘高一头的模样。
小姑娘拉住小男孩的双手,心疼地唤道:“阿豆哥哥。”
小男孩痴痴地望着小姑娘,喃喃道:“阿宝妹妹。”
叫做“阿宝”的小姑娘调皮的笑了,一只白白的小手伸了过来。
“阿豆哥哥,给你。”
白白的小手伸展开,一片美丽的淡粉色的桃花花瓣放在小姑娘的手心。忽然一阵风吹来,桃花花瓣随风而飘。
桃花花瓣在空中飘飞着,渐渐消失了……
……
忽然一阵风吹来,梦少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桃花林的花瓣飘飞着,梦少蝶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片淡粉色的桃花花瓣。
“阿宝妹妹,你在哪里?”
压制下内心的痛,梦少蝶飞身而起,抓住一条藤蔓,呼啸着朝远方而去。
起起落落,来回的攀附,飘荡,行如疾风的男子不多时就消失的无影踪。
……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鸟鸣三两。
上午十时,雾气缭绕的大海上,一艘艘大轮渡停泊在码头,大量的货物被胭脂商人们运送到轮渡上。
临近云雾山山岩上建立的一座座临海古韵高楼中,众多旖旎的女子凭栏远眺。
茶歇、戏楼,酒楼,夜总会,一座座层峦叠嶂的高楼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红灯笼,黑瓦白墙上张贴着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海报上是时下当红的电影明星。
看似寻常的古色古香的庭院,实则住着一个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做着海内外的大生意。
众多的胭脂商穿梭在一个个钱庄和一个个高楼大厦的西洋人开办的银行中。
天香城,车水马龙,人声喧哗,热闹非常。
一个个身穿旗袍的,有着古典韵味的女人挎着刺绣的小拎包,烫着诱惑人心的波浪卷,涂着饱满莹润的红唇,蹬着尖利的高跟鞋,在小厮们手举的洋伞下缓步走着。
有小贩脖子上挂着摆满了各式各样香烟的木匣子,吆喝着。
一个年轻的女孩用如削葱的十指摆弄着一绺头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微含笑意的脸庞上,一双青春懵懂的灵珠,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着。
女孩颈项线条优美,锁骨清晰可见。如花瓣般的娇嫩肌肤清灵透彻。俏皮的唇轻弯出好看的弧度。
如玉的左耳垂耳垂上悬挂着一串银色的璎珞坠子,缨络坠子随着女孩的走动,随风飘动着。
白色碎花袄子外罩着一层青色纱衣,白皙的手臂从绣着精致的双月蝴蝶的袖口里伸出,九个精美的银铃铛系在女孩的手腕上。
镶嵌着银丝的淡绿色罗裙下一双黑亮的皮鞋上镶嵌着莹莹发光的珍珠拼成的蝴蝶。
女孩忽然停住了脚步,调皮的笑挂在嘴角。
就在前面不远处,一群孩子和年轻人正围着一名老汉,而那名老汉正兜售着时下最流行的“光影球”!
这光影球类似于一种水晶球,用光照折射的原理,能把一卷卷的胶片,直接投影在幕布上。
影院里看片需要花不少钱,对普通百姓而言,难以天天去看。
但有了光影球,在家里就能播放胶片,关键是还能放小孩子们喜欢看的童话故事。
女孩童心未泯,寻思着要不她也去搞一个,尝尝鲜也好……
“来啊来啊!小朋友们!想看动画的就来买光影球,今天清仓甩卖,五大洋一个!”
老汉一边吆喝,一边还给人示范,吸引了不少孩子。
“刘老头,记吃不记打,是不?在咱们德叔的地盘上摆摊设点,有没有给咱们德叔拜码头啊?”
众人齐齐回头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胆小的孩子们纷纷哭泣起来。
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着了黑色裤子,黑面白底的布鞋,摩拳擦掌地站着。
男人左眼斜视,一口大黄牙,红红的酒糟鼻。
被叫做刘老头的老汉胆战心惊地朝男人抱拳,乞求道:“荀三哥,您可怜可怜我老汉年事已高,摆个光影球的摊子凑合着换口饭吃。”
不等老汉说完,那粗鄙的男人猛一挥拳,拳头生生朝老汉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闪了过来,厉声道:“欺负老人,算什么能耐?”
众人惊诧,叫做荀三的男人定睛一看,红彤彤的眼睛露出淫邪的笑意。
那人影正是那个姿容明媚的女孩。
“小丫头,哪里人啊?是想叫哥哥调教调教吗?”荀三嘴角里流淌着口水说道。
女孩调皮一笑,“嘻嘻,你看,这是什么?”
一枚香囊被女孩从随身背的刺绣挎包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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